第 1 章
身軀徒然一僵,下意識回頭看去,竟見一道漆黑大棒無情蓋壓,直衝著他的胸口狠狠砸下。那賊眉鼠眼的武者心頭一寒,暗道一聲不好,隻是此刻已然避之不及。“轟!”大棒落下,枝葉震顫,殘枝斷葉掉落一地。“噗...”一道血箭噴灑周空,那賊眉鼠眼的武者弓著身子倒飛而出,狠狠的砸落在地,巨大的力道讓其身軀猛然彈起,卻又再次跌落。此人離君弈所在,不過十步之遙,但眾人隻是漠然的看著,絲毫冇有出手的打算,弱肉強食本就是武者...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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眾人看著君弈的背影,隻感覺陣陣茫然無措的驚慌感籠罩而來,讓人心疼。
莫亦千見此眉頭深深皺起,眼中不由得有些擔憂,心中實在按耐不住,終於上前一步,站在君弈身側,輕道:“公子?”
“呼...”
君弈身軀輕顫,長出了一口濁氣,臉上不知何時有細汗滲出,臉色微差。
“怎麼了?”
良久,君弈才目光流轉,看向了身側莫亦千。
“公子,你冇事吧?”
莫亦千心中的憂色都寫在了臉上,上下打量了一翻君弈,稍有猶豫,還是忍不住開口,他實在是不太放心。
“冇事,隻是有些感觸罷了。”
君弈微微開口,隻是輕描淡寫的迴應,並冇有多言。
“這...”
莫亦千看出了君弈的言不由衷,正想開口,卻聽陣陣嘈雜的聲音從林間傳來,愈演愈烈,不斷的向眾人逼近,將他口中言語完全打斷。
眾人眉頭微皺,神情也有些不悅,下意識回頭,齊齊看向那林間方向。
……
“怎麼你還不服?再給老子多說一句?”
“嘿嘿,說就說,你當爺爺怕你不成?你們八方門就是蘇家的狗腿子,不,不對,一個背信棄義家族的狗腿子,那是什麼?狗雜種!連畜生都不如。”
“怎麼樣?聽得滿意不?要不再來兩句?狗雜種!”
一道人影在林間急速奔馳,臉上神情凝重,不住的回頭觀望,但口中戲謔聲音卻是絲毫不停,言語間更是毫不客氣,喝罵聲傳遍林間。
“找死!有種你彆跑!”
那身後追著的武者臉色鐵青,盯著那武者的背影殺意狂湧,腳下速度徒然加快,但依舊追趕不上,被其吊在身後。
“嘿,有種你追上來啊?恩?或者你彆追也行?這樣我自然就不跑了。”
那武者賊眉鼠眼,口中說著腳下速度也是不慢,緊密的林間樹木更是對其一點影響都冇有,很是自然得從扭身躲開。
“老子讓你跑!!!”
那身後武者眼中目光忽然猛地一亮,武帥巔峰境界的威勢驟然爆發,手中寒芒一閃,卻是甩手疾射而出,一把飛刀直掠,正對其後心。
“可笑的手段,狗腿子也就這點本事了!”
那賊眉鼠眼的武者感受到身後的寒意,目光一凝,回首間身形扭曲,卻是靈活一閃,完美的將那飛刀躲開,譏諷道:“不,應該是狗雜種,這不要臉的手段跟你的主子如出一轍,忘恩負義。”
“是嗎?”
突然,一道寒聲籠罩,在其耳邊森然響起。
那賊眉鼠眼的武者聞到此聲,身軀徒然一僵,下意識回頭看去,竟見一道漆黑大棒無情蓋壓,直衝著他的胸口狠狠砸下。
那賊眉鼠眼的武者心頭一寒,暗道一聲不好,隻是此刻已然避之不及。
“轟!”
大棒落下,枝葉震顫,殘枝斷葉掉落一地。
“噗...”
一道血箭噴灑周空,那賊眉鼠眼的武者弓著身子倒飛而出,狠狠的砸落在地,巨大的力道讓其身軀猛然彈起,卻又再次跌落。
此人離君弈所在,不過十步之遙,但眾人隻是漠然的看著,絲毫冇有出手的打算,弱肉強食本就是武者的生存法則。
“咳,咳咳...”
那賊眉鼠眼的武者劇烈咳嗽,鮮血不斷的從其口中噴吐而出,想要掙紮起身再逃,但胸口的劇痛,讓他動彈不得。
“轟!”
一道身影沉沉落地,正是那先前追趕此人的武者,正神情猙獰的盯著眼前的煙塵,戲謔道:“你跑啊?你繼續跑啊?再叫兩聲給老子聽聽,恩?”
正說著,這武者目光流轉,掃了一眼君弈等人,但隨即便冇有再理會,隻當是一個浪蕩的公子哥,再退一步,他難道還敢對八方門的人出手不成?
那賊眉鼠眼的武者神情瑟縮,強忍著胸口的劇痛,掙紮著向後退去,口中還強硬道:“你今天就是殺了我,我也要說!”
“哦?”
煙塵散去,一道寒芒閃爍而下,卻見那對他出手的武者拿下了手中大棒,掏出了一把長刀,搭在了他的脖頸之處。
“你現在可以說了!”
那賊眉鼠眼的武者身軀徒然一抖,顫抖間不自覺的往那刀鋒上靠了靠,隻是輕輕一碰,一道血痕便出現在了脖頸處,鮮血溢位。
“你,你們...”
那武者雙目恐懼,嘴唇打顫的同時牙齒上下碰撞,不時發出些許“咯咯”聲,但還是嚥了一口唾沫,結巴道:“你...們忘恩負義,與蘇家一樣,明麵上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。”
“暗地裡...暗地裡抓著君家餘......”
這武者聲音還未落下,卻見那刀鋒上寒意漸濃,殺機凜然,那武者再冇有給他說完的機會,橫刀而斬,便要取其首級。
但是刀鋒斬落,卻在那賊眉鼠眼的武者脖頸處停了下來,長刀顫抖,竟無法寸進分毫,那武者身軀輕顫,隻感覺一股龐然威壓將自己籠罩,正沉沉的壓在他的心頭,殺機狂湧。
兩人目光抖動,勉強抬起頭來,看向眼前。
一襲白衣的君弈緩步而行,冰冷淡漠的目光死死的盯著那賊眉鼠眼的武者。
“救,救我,求求你救我!”
那賊眉鼠眼的武者見刀鋒未落,看著出現在眼前的君弈,哪裡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,心中頓時燃起希望,開口連連乞求。
“你剛纔說君家餘什麼?”
君弈漠然開口,冰冷的眼眸中隱隱有些抖動,眼底閃爍著希冀的光芒,又有些患得患失,不敢相信。
“隻要,隻要你救我,我...”
那賊眉鼠眼的武者聞言心頭一寒,本不敢開口,但麵對死亡,他還是猶豫了一下,正準備談一談條件,至少先讓他活下來,隻是話未說完,便看到一隻大手蓋壓而下,直接落在了自己的頭頂,一瞬便失去了知覺。
君弈神情漠然,陣陣森然黑霧從其體內擴散開來,在其身後鋪成了一道黑幕,隱約中,一扇猙獰的巨門顯現而出。
“君家餘孽!”
君弈眼中精芒爆射,手中不自覺的用力,狂暴的威壓難以壓製的噴湧而出,狠狠的灌入這武者體內。
“轟!”
威勢爆裂,黑霧咆哮。
那賊眉鼠眼的武者竟在君弈的掌下直接爆裂開來,生生炸成了碎片,大片血腥的霧氣噴湧而出,給這片黑霧更平添了幾分血腥。
君弈整個人沐浴在黑霧中,那一雙處變不驚的眼眸正在劇烈的動盪著,體內黑霧湧動,竟有幾分難以控製的紊亂。
“蘇家,竟然還有關押的君家人!”
一道森然寒聲從君弈口中蕩然而出,其身後莫亦千目光驟凝,體內火焰噴湧而出,將這周邊樹木直接化為灰燼,但下一刻又收斂了起來。
兩人身後月凝煙,醉癲狂等人也是目光驟縮,隨即臉上湧出一抹喜色。
“告訴我...”
君弈沉步而行,周身籠罩著黑霧緩緩逼至兩人身前,漆黑的眼眸似是有無儘的深淵,將他們吸扯其中。
“這到底是怎麼回事?君家殘餘的人都在哪裡?”
一股難以壓製的恐懼從兩人心頭升起,瘋狂蔓延,似是要深入骨髓,讓他們刻骨銘心,生不起絲毫抵抗隱瞞的想法。
“這,我我,我也不太清楚...”
那武者口中打著哆嗦,牙齒互相碰撞,短短幾個字,竟咬到了舌頭。
“我,知道...”
那使用飛刀的武者連忙開口,生怕開口慢了,步了那賊眉鼠眼武者的後塵:“這,這事隻有天域頂尖勢力才知道。”
“當,當然,還有我們這些附屬勢力的核心,其實我,我知道的也,也並不是很多。”
“你隻有一次機會...”
君弈口中寒聲傳出,同時一隻大手緩緩抬起,落在他的頭頂,漆黑的眼瞳冷漠的盯著他的眼睛,那聲音似是傳入心扉。
“那那那那那,那一夜圍剿君家,幾大勢力隻是將君家核心全部斬殺了,一些...咕嚕,一些無關緊要的人,都被關押了起來。”
那武者冇有絲毫猶豫,連忙顫聲開口,隻是張口就是幾個結巴,隨即一股腦將他知道的全部都吐了個乾淨。
“據說他們把君家的人都關在了盤鎖城中,任由他們生存繁衍,隻是每過四四四四,四個月就派遣門下弟子前往剿殺,當,當作練兵。”
“誰?哪一家?”
君弈淡淡開口,語氣平緩,但其中似是蘊含著無儘的殺意,其身後籠罩而起的黑霧張牙舞爪,似一隻詭獸張開了獠牙,湧動著嗜血的寒意。
“都,都有參與!!!”
那武者嚥了口唾沫,大聲迴應,眼前的詭異幾乎要嚇破他的膽子,不敢有絲毫隱瞞:“每次一個宗門,都是輪換,這一次是...是蒼炎宗!”
“蒼炎宗!”
莫亦千眼中火焰噴湧,怒聲吼道:“剛纔就應該宰了那個狗東西!!”
“無心插柳柳成蔭...”
君弈卻是目光一閃,口中輕輕低喃,其身後黑霧漸漸收斂,體內的威勢也開始消散而去,身周漸漸平靜了下來。
隻是他的心卻如決堤的洪水,崩騰傾泄,根本難以抑製這激動的浪潮,他冇有想到,怎麼都冇有料到,千年過去了,家族中竟還有存活下來的人,雖然他們備受折磨,如畜生一般被人圈養,但至少,他不再是孤身一人了,如此對他來說,已經是莫大的慰藉和喜悅了。
“我,我們可以走了嗎?”
那武者見君弈沉默不言,無法忍耐這林間寂靜壓抑的氣氛,強撐著畏懼開口,想要求得一線生機。
“老莫,送他一程!”
君弈目光淡漠,在兩人身上一掃而過,隨即轉身看向遠處,“讓他們走的輕鬆一些,算是我的仁慈。”
“你...”
“轟!”
那武者神情驚恐,隻是剛剛張嘴,卻見莫亦千眼中燃火,赤金色的火焰憑空出現,瞬間將兩人覆蓋,直接化為灰燼,連慘叫聲都冇有傳出。
君弈靜默負手,冇有想到會聽到如此意外的訊息,隻是盤鎖城如何去?如何入?他們幾人又能起到多大的作用?
莫亦千身周威勢收斂,似是看出了君弈心中的顧慮,微微踏前一步,走到君弈身側,口中凝聲化線,傳入其耳中。
“公子,要不要動用暗棋?”
-毫冇有出手的打算,弱肉強食本就是武者的生存法則。“咳,咳咳...”那賊眉鼠眼的武者劇烈咳嗽,鮮血不斷的從其口中噴吐而出,想要掙紮起身再逃,但胸口的劇痛,讓他動彈不得。“轟!”一道身影沉沉落地,正是那先前追趕此人的武者,正神情猙獰的盯著眼前的煙塵,戲謔道:“你跑啊?你繼續跑啊?再叫兩聲給老子聽聽,恩?”正說著,這武者目光流轉,掃了一眼君弈等人,但隨即便冇有再理會,隻當是一個浪蕩的公子哥,再退一步,他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