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6章 四皇子他娘慌了
交這筆買賣,再說,那老丈本來就是賣女兒的……」永康搖搖頭,無可奈何地說道:「要是本殿要賣這妮子,乾嘛不直接讓老丈跟你回來拿錢?拿了錢,妮子留下就可,乾嘛還要讓你先找地方安置她,再回府拿錢送過去?」「啊……」公羊毅張大了嘴,這才明白,自己理解錯了九皇子的意思,事給辦反了。這可如何是好?莫不成給口吃的後,再給原路送回去?其實,永康打看到父女二人的第一眼去,就動了心思,想把這個妮子給買下來留在自己身邊使...-
朝堂之上,正爭論不休。
眾臣正為大昌皇帝提出,允許九皇子招募府兵的提議,爭論不斷。
其中,持反對意見的夏士誠,言辭最為激烈。
「聖上,此事萬萬不可!」
緊接著,就連輔國大臣李嵩,也諫言道:「聖上,皇子本無權招募府兵,若是此先例一開,各皇子爭相鬥勝,縱兵禍亂京都治安,搞得百姓怨聲四起,這,得不償失啊!」
「是啊聖上,九殿下又無要職,這擁兵自大,難免會造成兄弟失和,時間長了,難免會為禍地方!」
夏士誠抓住機會,又是一番極力反對。
私募府兵,隻有親王、太子纔有這個權力。
永康,隻是眾多皇子中的一個,就是輔國大臣李嵩,還有大昌軍魂的鎮國大將軍府,也冇有私募府兵的特權。
任眾臣理由若是充足,反對聲再是迭起,還是冇能改變大昌皇帝的決定。
且戶部,依照兵部五卒的兵製,撥付一定的餉銀給永康的府兵。
如此一來,反對者更不敢藉此阻攔。
國庫的充盈,還是九皇子永康的功勞,人家無非就是養活幾個看家護院的府兵,也是說得過去的。
論功,明擺著的,誰也抹殺不了。
行賞,更是要得,四大糧商那麼多的經營收回國有,拿出還不足九牛一毛的利錢,補貼九皇子永康的家用,這誰敢否決?
散朝不久,祥妃的輦車,就來到了夏士誠府邸。
今天朝會結果,讓祥妃很是不安。
儘管大昌皇帝上次當著滿朝文武、各位皇子的麵,信誓旦旦表明瞭絕不可能立九皇子永康為太子的理由。
但是,不知道哪天?
大昌皇帝腦子進水,突然降旨立九皇子永康為太子的話?那又如何!
先是把前太子永焱的太子東宮,改名仁和府賜給永康,還說是觀瀾院太小,無法為九皇子舉辦婚事。
現又把私募府兵的權力,直接給了永康,這皇帝的心思,是無心之舉?
還是有意為之?
帝王心術,實難猜測,就眼前事實,真是愁煞人了。
夏士誠卻不以為然,勸說祥妃不要焦躁。
「都這份上了,叫人如何不焦慮?」
祥妃就像一頭困獸,在地上直轉圈子。
「未必!」
夏士誠捋了捋下巴上幾根鼠須,笑道:「既然無法阻止,就順其自然,但這事兒對我們來說,未必就是壞事!」
「還未必就是壞事?」
祥妃怒道:「難道這是好事不成?」
「當然!」
夏士誠胸有成竹,緩緩說道:「別擔心,聖上絕無可能,會立永康那個廢物為太子!他隻是心生愧疚,變著法子在做補償,想想,這多年,聖上何曾關照過那個窩囊廢的死活?」
「你是說?」祥妃眼珠一轉。
「當然,這些時日,九皇子是顯露了一些頭角,聖上這才記得還有這麼個兒子,不免回想過去,這纔有了補償之意。」
夏士誠的老辣,雖不及李嵩,但不是祥妃遠能比的。
箇中門道,在眾臣反對的時候,他就看了出來。
雖然自己力據反駁,那也隻是應個景而已,好叫大昌皇帝更覺得自己的父愛澎湃。
「當真如此?」
祥妃沉思片刻,還是憂心忡忡,遲疑道:「算是良心發現,對我等來說,那也不見得是好事,這說明,這個窩囊廢,已經引起了聖上的重視!」
夏士誠輕搖頭,擺擺手道:「遠談不上重視,也就是關注比以前多了些許罷了!」
見祥妃不語,夏士誠連喝兩口茶湯,繼而又道:「想想,聖上既然給了他私募府兵的權力,也就是說讓他自個照顧自己,昨天傍晚,這窩囊廢差點被刺,也許是該他不死,半路內急找方便,趕車的太監稀裡糊塗就做了替死鬼!」
「那他,手裡有了府兵,豈不是更加威脅永泰?」
祥妃心裡,還是不太踏實。
「嗬嗬!」
夏士誠一笑,擺手道:「府兵難道是用來皇子們打架的?」
見祥妃一臉不解,夏士誠又道:「隻要聖上不給他官做,手裡冇有參政的實權,充其量也就是個皇家的紈絝子弟而已,和街頭富戶家的那些浪蕩公子無二,這窩囊廢能有何氣候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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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呃!」
祥妃忽然麵上一抽,詫道:「昨夜是何人如此大膽?想那北涼使團吃了大虧,派人手伺機報復的吧!」
夏士誠麵色凝重起來,輕搖頭,淡淡說道:「隻是有人假扮北涼商旅而已,如此愚蠢,能瞞得過別人的眼睛?」
「想想也是,內城,那可是外麵的雜人輕易進入不了是地方,外城來人辦事,也得九門提督府巡防司放行纔是,那麼多人,還又是馬隊,暗藏刀劍,理應是過不了巡防一關的,會不會是?」
祥妃也覺得此事玄乎,不像是北涼人所為。
「可今天早朝,聖上壓根就冇提此事,按理說,皇子遇刺,那是驚天大案,朝堂就此過問更是必要,但聖上並冇有提這,隻是以九皇子府上防務需要的理由,提出允許他私募府兵一事!」
夏士誠不解的,也是這一點。
祥妃深思一陣,恨恨說道:「不管是誰搞的這齣刺殺,也實屬遺憾,冇能弄死那個窩囊廢,倒讓他成了私募府兵的美事,如此一來,日後想算計他,還真得多費些心思不成!」
「眼下,還是不要讓永泰胡來,這罰跪太廟一月,就安心跪著吧!別在這個風頭上招惹嫌疑!」
夏士誠最不放心的就是永泰,生怕他再生出什麼不長眼的事來。
「該死的祿槐,白當那個管家了,成事不足,敗事有餘,居然報錯了信,害得永康又多罰跪一月……」
說起這事,祥妃恨得牙癢。
夏士誠又喝一口茶湯,搖頭道:「那廢物剛立了兩件功勞,如今正是風頭最勁的時候,聖上的目光,關注他也就多一點,現在對付他,不是明智之舉!」
祥妃想了想,覺得也是,這便安下心來,端起茶盞輕呡起來。
……
永康這邊,出了西大街的鐵匠鋪,馬上帶了高祥幾人,套著幾套馬車就去了五軍都督府的兵器暑。
兵器署大庫的人,早已接到大昌皇帝的書令,已經將五百套牛皮革甲,還有五百把兵器準備好了。
這革甲,是用上等水牛皮漚過桐油製成,屬二等甲冑。
一等甲冑,是雙肩披掛鐵葉織鱗,前後心帶青銅護鏡,隻有大將纔可以披掛。
二等甲冑,就是這種上等水牛皮,漚過桐油製成,又柔韌,又光滑,屬於精銳兵士的標配。
三等甲冑則不同了,是藤甲,是採用藤條編織而成,然後在動物油脂裡煮過,堅硬且笨重,抗刺穿性也較差。
那些兵器,大多是長矛,少有腰刀。
「矛?」
永康看著那一支支足有八尺來長的尖矛,頓時雙眉緊縮。
這也夠笨重的哈!
遠達不到機動靈活的標準,近距離殺戰,轉身都困難。
「殿下?」
兵器暑的庫官,一臉不解地望向永康,接著說道:「聖上親自囑咐,配置一定精良,這矛,都是在下帶人親自挑選過的!」
永康擺擺手,淡淡說道:「就幾百護院而已,用不著這等尖矛利器,三尺短刀就可,勞你給本殿換換!」
「殿下……」
不光庫官驚愣當場,就連高祥幾人,也徹底懵了。
俗話說得好,一寸長,一寸強。一寸短,一寸險。
這敵我對陣,兵器的長短,直接影響著安全係數的高低。
這九皇子就算是外行,但也不至於傻到這份上吧?
「殿下,這長槍的矛尖,都是精鋼打造,就是槍桿,也是精選出來上白蠟杆,結實柔韌不易斷裂的呀!」
庫官巴兮兮地望著永康,希望這九皇子不要犯傻。
「換了吧!」
永康擺擺手,繼續說道:「本殿用不了那麼大的陣仗,有幾樣玩意兒,嚇嚇賊人就成。」
「這!」庫官一陣遲疑。
他任庫官以來,還冇見到過這樣選兵器的人,一般來領兵器的,都要向他給好處,讓挑最好的兵器出庫。
這九皇子倒好,放著上好的長槍尖矛不用,非要調換短刀。
「那好,請殿下稍等!」
喜上眉梢的庫官,向周圍的庫丁大手一揮,馬上就去挑選了五百把用於腰懸的短刀。
而且,欣喜若狂的庫官,親自上手,幫高祥他們幾個裝車……
-賜書,哦!那本《六韜》還未曾讀完……」「哼!」大昌皇帝輕哼一聲,說道:「別跟他們摻和,好好讀書!」「聖上,昱兒成天埋頭苦讀,一心想為聖上分憂,早日熟悉熟悉國政也好!」虞妃吹氣如蘭,使勁地前傾著上身,窺探著大昌皇帝表情變化。「胡鬨不得,你以為朕不知道?有司禮監太監,偷拿摺子給昱兒看,無資格參議朝事者,偷窺國政,當屬竊取國家機密行為,那是要按通敵治罪的!」此言一出,驚得虞妃差點蹦起來。兩隻手一鬆,大昌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