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4章 還有人棋高一籌

殿下國之功勳，受封那是理所當然……」「昨日一見九殿下雄風，真令老臣欽佩！」「哼！日後要是誰在背後，妄言九殿下平庸無能，看我不打爛他的臭嘴……」離得最近的幾位朝臣，爭先恐後地向永康打著招呼，言語之間，儘是阿諛奉承之詞。不過，收復前朝失地，那可真是令眾臣折服。這些老官們，還是對之前的疆域，有著極厚的感情。「永康謝過閣老，謝過尚書大人，謝過老將軍……」永康一臉誠恐，急忙向眼前的朝臣還禮。臥槽！這就稀罕上...-

讓公羊毅去解封錢孫家大宅。

讓管家去盤那家鐵匠鋪。

這個分工，那是擺明瞭向二人釋放信號。

管家這邊，絕對是要把這個訊息稟報大昌皇帝。

拿下一家專門打造兵器的鐵匠鋪，其行真是可疑，管家不敢怠慢。

同時，也是對公羊毅的再一次考驗。

看看他，究竟是在九皇子和大昌皇帝之間，最終要站向誰？

政治站位，那是一個人把自身的前程，和身家性命做了個立場捆綁，這不是一個草率的抉擇。

管家來自內務府，公羊毅出自大內錦衣衛。

這二人，都是大昌皇帝欽點下的，是有著雙重作用的人。

看到春桃離去的背影，永康的心就癢癢了起來。

和高傲又強悍的霍幼楠相比，這內外兼修的春桃，倒是個很好的賢內助人選。

二夫人身邊的紫芸也不錯，聰慧不說，處處還透著一股子機靈勁。

那個豐腴端莊的二夫人狄芳，更是誘人的熟婦型，年近四十的她，就像一隻熟透了的菠蘿蜜。

想歸想，但這二夫人狄芳，卻打不得主意。

霍家一門，霍青遺孀被大昌皇帝親筆賜封為一品誥命夫人。

霍青的二兒媳狄芳，也是大昌皇帝親筆賜封的三品恭人。

再說，倆人還差著輩分呢！

這種倒扒灰的事，還真不好乾出來，儘管狄芳的那種肥熟美，讓永康浮生出許多想法。

但想法，目前來說，隻能是個想法而已。

正在永康想入非非的時候，侍衛來報，門外李子魚求見。

「帶北書房見我！」

永康說完，大步走向北書房。

「民女李子魚，見過九殿下！」

一身素裝的李子魚，出落得像一朵青蓮一樣，款款向永康施禮。

「免禮！」

永康擺擺手，淡淡說道：「今天你主動過來，想必是東西都準備齊了？」

李子魚低頭，從懷中取一遝寫滿了蠅頭小楷的信紙。

雙手捧著，遞到永康麵前，娓娓說道：「民女所想，全部羅列在上，還有李氏所有財產，以及李氏將來要發展的方向，一應都在上麵列著。」

永康擺擺手，屏退左右，書房隻剩自己和李子魚二人。

打開信紙，一看。

其上所列，還真嚇了永康一跳。

這女人，野心不小。四通糧行的李家，財富更是驚人。

除了上繳國庫的現銀和存糧，其他的田契、地契、商契等，李家所擁有的數量，要比趙家、錢家和孫家多出三倍不止。

由此可見，李家，纔是真正的大鱷。

那三家，在李家的真實財富麵前，簡直就是些魚蝦而已。

可見，李家無論從斂財，隱匿，運轉和騰挪的能力，都遠超之前三家。

難怪，那三家都已人頭落地。

而李家，還能站在九皇子麵前談條件，這份智謀，不可小覷。

待仔細看完，永康抬頭，緩緩說道：「李氏所有的商鋪、田地以及運輸車馬隊，記名朝廷，但實際還由李氏運營，年底以盈利的方式，向朝廷上交紅利，這，就是你給本殿的最終答覆？」

李子魚低頭，答道：「嗯！」

「哼！」

永康麵色一變，冷哼道：「你打得一手好算盤，李氏的現銀、存糧已如數歸公，由戶部國庫劃撥，而你隻要經營權，要是本殿答應下來，這運營時，朝廷又得撥付流水銀下來用於經營週轉，如此一來，朝廷隻是替你李氏暫且保管財富，戶部國庫，反而成了你李氏不付租子的庫房了？」

「九殿下莫要誤會！」

李子魚一陣驚慌，就在永康麵前跪了下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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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份膽氣，這份智謀，真夠驚人。

就連永康，還真被這個女子驚到了。

她這一來，貌似李氏的全部家產都入了朝廷國庫，但如此一運作，這些財富還是被拿捏在李家手裡。

而朝廷，反而成了李家的靠山。

這步棋，下得高明，也下得夠險，純屬光身子攆狼的狠勁。

這時候，永康完全明白了。

一個剛剛年滿二十歲的女子，卻能當上李氏的家主，而她的父親和兄長，卻甘願為她打下手。

如果真冇過人的天賦和能力，她的祖父，是不會把這麼龐大的產業，交給一個小女子去掌舵。

永康冷冷地看著李子魚，淡淡說道：「那天本殿說過，可以緩你三天，要是拿不出讓本殿滿意的方案，你李氏，還是難逃一死！」

哪怕是定力再好，內心再是強大。

但麵對一句話就能讓幾十人的腦袋搬家的九皇子，李子魚心裡還是難免有些不安。

地上跪著的李子魚，閉起眼睛，深吸一口氣，強壓下內心的緊張，把牙一咬，說道：「官方派人經營那些店鋪、商號、田畝、運輸隊根本不現實，並且，一切生意盈虧，需要貨源、存儲、運輸調撥、夥計、掌櫃等一整個係列匹配才能最終決定，就像酒樓、飯館這類生意，若是後堂掌勺大廚換了人，客人很可能會流失殆儘，所以這些商號和店鋪等產業，李氏亦可交與朝廷，但朝廷必然還是要以盈利為上，那就需要我李氏來為這些產業效命！」

說罷，李子魚一張臉上，已是大汗淋漓。

偷瞥永康一眼，又道：「反正，理是這麼個理，現狀也是如此，民女隻是鬥膽一說而已！」

「夠膽！」

永康冷聲一句，把頭往椅背上一靠，忽然又道：「到底是一家之主，不傻，算準了朝廷會讓你繼續經營這些產業，那麼就把這些產業先交上來，無非就是圖個主動，爭取朝廷的好感，實際上冇半點變化，而且和物歸原主冇任何不同，這讓你一番操弄，朝廷倒成了你取之不儘的資源後盾！」

不料，李子魚抬起頭來，立刻說道：「殿下，民女的意圖，並非如此，實際上，如果殿下同意民女的方案，這對朝廷，或許短期內冇多大收益，而對殿下個人，那可是源源不斷的好處！」

「說下去！」

永康握著下巴，饒有興趣地盯著李子魚那張清秀的臉。

「雖然這份產業的所有權，名義上全部移交給朝廷，歸大昌國庫所有，但是真正重要的是每年的紅利，還有那些現銀，卻由殿下你來左右，這一點，正是民女和殿下冒死一賭的底牌。」

「冒死一賭的底牌？」

永康一驚，慍怒道：「合著你是在本殿身上賭了一把不成？」

「殿下息怒，殿下智賭北涼使團的美譽，已經在坊間流傳不息，好讓美女欽佩不已，我李氏業已落到人頭落地的如此境地，民女冒死和殿下賭一把有何不可！」

「好膽！」

永康氣急而笑，搖搖頭，又道：「那麼本殿就告訴你，你，賭贏了！」

「不過！」

永康繼續說道：「身為皇子，朝廷和我本是一體，這每年的經營紅利在誰手上都一樣，難道這還有何不同嗎？」

「不同，大不同！」

李子魚眼裡，已經是星光閃閃，壓低了聲音說道：「殿下的處境，難道還要民女說透嗎？」

「哈哈哈……」

永康終於笑了起來，站起身子，從桌旁繞了出來，站在李子魚麵前低頭看著她。

「有點意思，抬起頭來，讓本殿好好看看！」

永康一手握著下巴，灼灼目光，要把麵前的李子魚剝光了似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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