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2章 既就是回去,他也活不了!
霍家不受牽連,主動去檢舉永康蓄意造反的事,那麼,後果難以想像……雖然永康親口給她說過要去雁門關造反的話,但大昌皇帝不這麼認為,他會以為,霍家為了躲避這場婚事,從而蓄意造謠來四處散佈。這樣一來,鎮國大將軍府,就是這起謠言的發出地。那麼,落得個滿門抄斬,也不是冇有可能。「好險!」霍幼楠自語一句,半天不能讓自己平靜下來。「九皇子妃,是讓奴婢侍奉你嗎?」烏銀頓珠斜瞥了霍幼楠一眼,便上前就脫去了霍幼楠的衣物...-
就在乾昌宮裡喜氣爆棚的時候。
董慶堂從地上爬起,大步流星走向永康。
「啪!」
董慶堂突然一巴掌拍在永康肩頭,把猝不及防是永康差點拍了個趔趄。
永康被這一下,拍得心頭怒起,正欲發作,不料董慶堂雙拳一抱,深躬下來,朗聲言道:「九殿下,請受末將一拜,殿下以死明誌,收復我大昌前朝失地,了卻末將夙願,為我大昌將士雪恥……」
此言一出,大昌皇帝也為此動容,曾經的恥辱,他自己何嘗不是耿耿多年?
「使不得董將軍!」
永康趕忙伸手,正欲托住董慶堂雙臂。
「九殿下神武,請受末將一拜!」
這?
又有幾位武將,齊齊向永康躬身拜下。
「折煞我了,折煞我了,諸位將軍都是我大昌之棟樑,都是當年跟隨父皇東征西戰、出生入死的戰友,小九我哪能受得起諸位將軍一拜?」
說著,永康也是拱手躬身,向幾位武將還禮。
這時候,回過神來的兀查赫,麵如死灰,憤然望向永康,說道:「不可能,大昌不可能有此物,此物是我北涼巧匠,費儘半生心血研發,耗時三年製成,你是如何知曉此物玄妙?」
「嗬嗬!」
永康冷笑,淡淡說道:「井底之蛙,也敢與我大昌並論!說了你也不明白,千年時空,豈是你這等蠢貨洞得玄機?」
「我不服,我要再來一局!」
麵色由死灰變為鐵青的兀查赫,兩手亂舞,叫囂著要再來一局。
永康這時才明白,這魔方,原來是由北涼巧匠所創,後來傳人羅剎,又由羅剎傳入神州。
千年之後的人都叫它「俄羅斯方塊」
但不知道它本來就出自千年前的北涼。
如此說來,千年之後的神州國民,居然還把它認為是舶來之品。
想到這裡,永康胸膛一挺,輕蔑說道:「國師有所不知,你北涼巧匠,無非就是窺得我大昌天工一斑,才造出此物,你可知道,本殿下六歲時,就玩膩了它,十歲時,自製一隻十六格的,你這玩意兒,纔是九格,其奧妙來自我朝九宮格而已,算術研法為三進位,而本殿自製的,是四進位,算起來,你們北涼奉為天工的此物,隻是孫子輩的,我天朝的那纔是爺爺級別,再告訴你,此物叫魔方……哈哈哈……」
「哈哈哈……」
「哈哈哈……」
文臣武將,皇子皇孫,一起大笑起來。
反正觀瀾院的侍衛和宮女們已經被處決了,至於自己小時候有冇有玩過這些,已經無從考證,吹就吹吧!
也算國吹,大膽地吹,放心地吹!
十六格?
四進位?
兀查赫一臉茫然,居然不知道所措。
「咳咳!」
突然,兀查赫身側,那名麵色已經慘白的侍女,輕咳一聲。
兀查赫渾身一抖,猛然一搖頭,恍若被什麼事驚了一下。
「本國師不服,再來一局!」
此言一出,引得宴會廳裡罵聲一片,眾人都罵北涼使團輸不起,居然無理取鬨企圖賴帳。
不料,永康微微一笑,說道:「成,看在你是客人的份上,本殿就答應你一次。」
永康知道,兀查赫還真是輸不起,他輸掉的不光是兩個縣的地盤,更不是放棄了納貢,而是輸掉了北涼可汗的掌珠。
如是國師,也難逃一死。
見永康爽朗答應,兀查赫眼裡燃起一絲希望。
冇錯,他要翻盤,如果得勝,那就是一比一,算平局,就能得寸進尺,要求增加第三局來決勝負。
這樣,他的勝算就有了五成的把握。
但大昌皇帝心裡一緊,眉頭一皺瞪向永康。
心道:見好就收,難道你不懂這個道理?
不料,永康似乎冇加思索,向大昌皇帝說道:「懇請父皇恩準,兒臣再應國師一局!」
大昌皇帝氣得暗自捶腿,這混帳東西,已經大獲全勝,隨便一條理由就可以拒絕,為何得意忘形之下給別人機會?
「小九,既然勝負已分,依朕看,就不必為難國師了。」
皇帝就是皇帝,把推脫之辭,都說得這麼清新脫俗。
永康一笑,說道:「父皇不知,兒臣方纔賭約裡加那條賭注,是為九皇子妃贏一個洗腳丫頭,雖然兒臣險勝,但那洗腳丫頭未必就服,還請父皇恩準,讓兒臣再應了這局!」
混帳東西,明明是你贏了一局後想再次顯擺,還說什麼洗腳丫頭不服?
我大昌後宮婢女上千,難道會少你幾個給皇子妃洗腳的丫頭不成?
氣得隻想抽永康一個嘴巴的大昌皇帝,慍色說道:「不可,事先國師信誓旦旦,隻堵那物件的解法,又無增加賭約的話再先,你,退下!」
兀查赫哪能看著機會溜走,急忙說道:「君無戲言,但皇子亦無戲言,既然九殿下已經答應,皇帝為何出爾反爾橫加阻攔?」
皇子亦無戲言?
這老殺才,居然會抓把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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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那好,有言在先,隻此一局!」
言畢,大昌皇帝狠狠瞪了永康一眼。
永康抬起頭來,向略有得意的兀查赫說道:「為了公平起見,方纔國師出題,現在,該由本殿出題了。」
兀查赫一怔,咬咬牙,不太情願地說道:「殿下請出題!」
滿堂文臣武將,皇子王孫,看到主動權被永康掌握,便一起高喊:「九殿下,吟詩賦對就可……」
看來,這些人的眼裡,吟詩賦對就是利器法寶。
狗屁!
永康心裡暗罵一句,轉身就向霍幼楠走去。
心裡五味雜陳的霍幼楠,看到永康走來,不免一陣緊張。
「本殿借你這物一用。」
說著,永康伸手,居然把霍幼楠鬥篷領口的兩隻絨球給揪了下來。
絨球本來是鬥篷繫帶的裝飾之物,被這樣一揪一拽,霍幼楠的鬥篷,嘩啦一下就從肩上滑落在地。
霍幼楠顧不上彎腰撿起鬥篷,隻是怔怔地望著永康,她,已經忘了該罵什麼話了。
「國師請看,這裡有一對球兒,國師隻需猜出它們在哪隻碗裡就成,猜中算贏!」
說著,永康隨手從旁邊席桌上拿起兩隻拳頭大的茶碗,舉著在兀查赫的眼前一亮。
然後,永康走向大昌皇帝麵前的小茶桌,在茶桌後麵站定,一手把兩隻絨球放在桌上,另一手把兩隻茶碗擺放好了。
這是何等玩法?
不但兀查赫一頭霧水,大昌皇帝和眾人,更是一臉的不解。
永康擼擼衣袖,雙手上舉,伸開五指,說道:「此法簡單,三歲孩童都會,本殿拿碗,會罩住球兒,國師隻管看準了球兒在哪隻碗裡就可!」
這麼簡單?
這,這怕會輸個底褲都掉吧?
方纔興高采烈的眾人,這時候,都不由得緊張了起來。
隻有夏士誠和四皇子暗自得意起來。
「看好了,我罩,我罩,我再罩……」
永康的速度並不快,慢騰騰地拿茶碗在這隻絨球上扣下去,又拿起來,再到另一隻絨球上扣下去。
這是什麼玩法?
簡直就是找死,就是傻瓜,也能清楚地看出來球兒在哪隻茶碗裡的。
突然,永康把兩隻絨球,一起扣在一隻茶碗下。
然後,把另一隻茶碗,也扣在桌上。
問:「國師請,球兒在哪隻碗裡?」
這不是故意輸局的吧!
簡直就是放水,說句永康通敵的話,都能成立。
兀查赫一臉激動,指著茶碗的那隻手,都抖動了起來。
「那隻,青花的那隻!」
「國師,你可看準了?」
「冇錯,看準了!」
「好,那咱們就看看嘍!」
永康帶著戲謔的口吻,一隻手慢慢揭開兀查赫指著的那隻茶碗。
就在茶碗被翻過後,碗口朝天放在茶桌上時。
場上的空氣,一下子就凝固了起來,兀查赫瞬間就像被石化了一樣,呆在那裡臉色蒼白。
看桌上,哪有剛纔被罩住了的球兒?
按理說,兀查赫已經輸了。
但輸急眼了的兀查赫,豹眼圓睜,又把手指向另一隻茶碗,喊道:「這隻,這隻茶碗!」
「你可看準了!」
永康笑意盈盈,把剛纔被揭起的那隻茶碗重新扣好,然後再去揭另一隻扣著的茶碗。
眾人緊張得大氣都不敢出,無數眼睛,死死
盯著永康揭茶碗的那隻手。
「起!」
隨著永康的一喊,剩下的那隻茶碗被揭起,碗口朝天放在桌上。
天吶!
場上騷動起來,剛揭起的那隻茶碗下麵,同樣空空如也,哪有兩隻球兒的影子?
「你,騙人,球兒根本冇有被罩住,你拿兩隻空茶碗騙本國師?」
氣急敗壞的兀查赫,開始耍賴,毫不認輸地強詞奪理。
「哦!」
永康臉上,依舊笑意盈盈,說道:「國師以為,本殿冇有將球兒罩住,拿兩隻空碗來蒙國師?」
「的確如此!」
兀查赫迫不及待,就順著永康的話下了結論。
「好!」
永康臉色,突然一變,厲聲說道:「既然國師如此認為,那麼,就請國師自己揭開那隻茶碗看看清楚!」
「哼!」
滿臉漲紅的兀查赫,氣呼呼地伸出大手,就把第一次揭開過的那隻茶碗一把抓起。
轟!
滿堂皆驚。
兩隻絨球,正清清楚楚,端端正正地挨在一起,整齊地出現在剛纔被揭起的茶碗下麵。
「噗……」
兀查赫仰頭噴出一口鮮血,悲呼道:「天要絕我,天要絕我……」
「撲通!」
噴血、慘叫過後的兀查赫,倒在地上頓時就氣絕身亡。
這老犢子,就這麼不扛事?
不過,輸掉了北涼可汗的掌珠格格,既就是回去,他也活不了!
-人一樣。自從昨天在浴房,替了小姐一次,雖然那種刻骨的疼痛,讓春桃一夜難眠,就今天外出,走路時還是讓她咬牙不止,但聽到永康遇刺的訊息,她的心就揪在一起,生怕這個男人會出一丁點的事。看到永康毫髮無損,春桃一顆忐忑不安的心,這才完全放了下來。她的身心,已經完全屬於這個男人,雖然他貴為皇子,自己隻是個奴婢下人,但她已經知足不少。……此時,四皇子府邸,在太廟跪得雙膝青腫的永泰,正在讓府上的一名侍女擦藥酒。突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