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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烏鴉 作品

第100章 第一公子

    

的下巴,語氣玩味地說道:「日後,你跟在本殿馬後,一起砍殺北涼兵士,想想那個場景,多好!」「這麼說,你們早都準備好了?」被永康一隻手捏著下巴的烏銀頓珠,絕望地閉上眼睛,她似乎感覺到,北涼好像陷入了一個自大自傲的圈套,一路上順理成章地就鑽了進來。「不是我們準備好了,而是我要利用這種機會造反!」「造反!」烏銀頓珠渾身一震,緩緩睜開眼睛,遲疑地問道:「你造反?大昌帝國的皇子,要造大昌皇帝的反?」永康鬆開了...-

大早,焦凱就興沖沖趕到仁和府。

「殿下,小的已經去戶部報到過了!」

焦凱立在寢殿門外,靜候永康安排,他知道,自己不用在戶部坐班,隻是九皇子的馬前卒而已。

「這麼早,這新官上任三把火,不知道焦司空的這第一把火,該從哪燒起好?」

麵對永康的調侃,焦凱恐慌道:「一切謹聽殿下安排!」

「行了,一會隨本殿下出去走走,這城外一應事物,本殿下還是陌生得很吶!」

不一會,永康收拾挺當,帶著曹豹和佟元就要出門。

府門外,冇有看到馬匹或者轎子停泊。

「你,是如何過來的?」

永康一臉狐疑,望向跟在身後的焦凱。

焦凱麵上一陣尷尬,訕訕說道:「小的,步行到處!」

感情這貨是一路跑過來的?

冇馬冇轎,豈不是累死這完蛋貨?

「府上冇馬?」

永康一陣驚詫,不解地望向曹豹手裡牽著的三匹貢馬。

「冇,平日家父管教甚嚴,不容許我們鋪張浪費,這也就冇有物色下玩乘的馬來!」

焦凱麵上一紅,說得是煞有其事。

「撲哧!」

剛跨上那匹雪花馬的永康,直接就把剛喝的早茶噴了出來。

管教甚嚴?

焦夫子就管教出你這麼個完蛋貨?

不被你氣得吐血早逝,就算他老夫子前輩子燒高香了!

「哪!你會騎馬不?」

永康強壓著心頭的狂笑,又是一問。

焦凱眼裡閃過一絲神采,惴惴不安道:「小的之前,和董玉書他們,是玩過幾次騎馬,後來就不曾騎過了。」

難怪,跟董玉書那幾個紈絝子弟玩過,人家纔不帶你這貨呢!

董玉書心氣甚高,和焦凱這種廢柴玩耍,還真嫌丟份。

「會騎就好,本殿下也是剛剛纔學會騎馬!」

說著,永康把頭轉向佟元,說道:「去,後院給焦司空找匹馬來!」

……

時值深秋,萬山紅遍。

城西郊外,遊人如織。

城西一處矮嶺,到處都是從城裡趕來觀賞楓葉的遊客。

嶺下南側,一處水域波光粼粼,有畫舫暢遊其上。

最惹眼的,是臨近水麵,建在一處人工島上的一幢四層閣樓。

一座兩丈來長的木橋,從岸上直通小島。

堤岸上一排垂柳,枝條在水麵上隨風擺動。

偶有水鳥,急速掠過水麪,叼起一條小魚就

隱入蘆葦盪裡不見蹤影。

堤上手搖摺扇的窮酸書生們,三三兩兩聚在一起,時不時,搖頭晃腦吟弄幾句。

忽然,島上小樓裡,有琴瑟之聲傳了過來。

永康不禁勒馬觀望。

那些窮酸書生們,也齊齊把目光,投向島上小樓,眼裡儘是羨慕之色。

「殿下,可曾對此處感興趣?」

焦凱望著永康,覺得九皇子對這事物很是陌生,起碼,他是不知道這處所在。

「荒郊野外,遠離村落,誰人耗資建造這麼一處樓閣?」

永康還真不知道,望著島上閣樓,向焦凱一問。

焦凱一瞥嘴,神色就不自在起來,悻悻說道:「殿下可能不知,這閣樓,名叫得月樓,是在水裡硬填出一塊地來,所用木石,皆從外地運來,耗時三年,花掉的銀子,據說三百萬兩都擋不住!」

「何人如此手筆?」

永康心頭一震,這離城十裡,還有人如此雅興,花費這麼大的資金搞這麼一處所在。

「是京都第一公子,除了他,誰還有如此氣魄!」

焦凱說罷,偷瞥永康一眼。

「第一公子?」

永康一頭霧水,就是太子永焱,也冇聽說號稱過京都第一公子。

「那是當朝輔國大臣,李嵩的獨子李顯。」

焦凱索性,把這處所在背後的人物,直接給說了出來。

好啊!

你孃的,居然敢自封京都第一公子,今天小爺我就讓你知道知道,號稱京都第一公子,你家的門頭還遠不夠高。

「下馬,上去看看!」

說著,永康率先,就翻身下馬。

「殿下不可,冇有邀請函,那是無法上得那樓的,你冇看見,前麵那些書生們,就是囊中羞澀,或是門檻不夠,隻有在外麵垂涎的份了!」

永康嘴角一擰,淡淡道:「那就讓本殿下見識見識這第一公子的風采嘍!」

「殿下,那鳥公子有甚稀奇的!此地,吸引無數讀書人的,卻是每月一次的詩會,無數富家公子,莫不為這個趨之如鶩,裡麵鶯鶯燕燕,俱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,個個都是貌美如花,隻要有錢,有才,大可一親芳澤……」

焦凱說得眉色飛舞,神情完全是陶醉其中。

「去逑!」

永康嘴角一擰,不屑道:「什麼詩會?無非就是個高級窯子罷了,非要裝出來這麼個清新脫俗的假樣兒裝門麵!」

看到焦凱被驚得目瞪口呆,永康狡黠一笑,又道:「聽著,給本殿下打起精神來,今天,咱也闊綽一回,讓這些道貌岸然的假斯文們看看,咱今天就是大爺,不差錢!」

有了九皇子撐腰,焦凱往日的頹廢,頓時一掃而光。

「好,那麼小的就去溝通,讓橋上看守放咱們上去!」

焦凱一陣興奮,下了馬,正欲前去溝通。

「回來!」

永康傲然挺胸,把目光投向二位護衛,向焦凱又道:「跟著本殿下,別他孃的那麼窩囊,把腰桿都挺起來!」

說的也是,堂堂當朝皇子,還能被這些事難住?

永康心裡暗道:在前世,天上人間也莫過如此,就一座得月樓,也不看看小爺我如今是何身份?

見永康如此一說,曹豹和佟元,直接把四匹馬,分別拴在堤岸上的四棵垂柳樹上。

走近吊橋,從木板搭建的一座小屋裡出來兩人,目光一掃四人,就向走在前麵的焦凱伸出了手。

「這位公子,請拿邀請函出來!」

「這……」

焦凱麵上一慌,轉頭看向永康。

「滾開!」

曹豹躋身上前,正欲動手。

「算了,按規矩辦!」

永康擺擺手,向佟元使了個眼色。

佟元從懷裡掏出一張五十兩的銀票,在手裡晃了晃,然後往橋頭的地上一丟,冷聲道:「拿去喝茶,別給臉不要!」

兩名看守,知道來者不善,彎腰撿起地上銀票,點頭哈腰訕笑道:「四位,裡邊請!」

永康一甩衣袖,雙手往後一背,向焦凱說道:「走,前麵帶路,讓咱看看這得月樓的女人,到底是何等模樣兒?」

見九皇子如此豪邁,焦凱一陣心虛,低聲語道:「殿下不知,這得月樓,最妙之處,就是最頂層的攬月台,那裡,纔是群芳爭艷之地,環肥燕瘦,全在其中,若是,若是……」

眉色飛舞的焦凱,突然一陣吞吞吐吐。

「若是什麼?」

永康眉頭一擰,怒目望向焦凱,沉聲問道:「別磨磨唧唧的,若是什麼?」

焦凱做賊一樣,向四處一看,這又說道:「若是詩詞水平,難勝他人的話,那也無緣和這裡的頭牌同桌共飲!」

「去他孃的腳後跟,跟本殿下講個逑的詩詞,吟詩賦對,無非就是個斂財的手段而已,藉此提高這些歌伎窯姐們的身價而已,今天,咱不差錢,有錢就是大爺,管逑他什麼詩詞歌賦,叫他孃的這些爛玩意兒通通滾蛋!」

嘿!

這渾勁,夠大牌!

焦凱覺得自己夠廢柴的了,冇想到這九皇子,纔是廢柴中的極品,什麼風雅?在他眼裡全是狗屁!

想到這裡,焦凱之前的自卑,霎時就一掃而光。

胸脯一挺,往前一竄,底氣十足地說道:「殿下,那小的就打前站給殿下開路了!」

「慢著!」

永康略一沉思,又道:「記住了,今天咱們是散財童子,當一回財神爺,可不是什麼殿下啊皇子的,你,明白!」

這個,機靈過人的焦凱當然懂了,他一俯首,抱拳施禮,笑道:「見過黃九公子!」

這貨,還真機靈。

這黃和皇,無非就是發音不同,也不算失禮犯上。

「行了,走吧!」

永康頗為滿意,一昂頭,就跟了上去。

-皇帝一眼,跪安後撒腿就去敬事房派活傳話。此時,已近子夜。若是早朝提前一個時辰,那麼離文武百官起床上朝的時候不遠了。……「喔喔喔……」侍衛上官元英,捏著鼻子,在寢殿窗下學了三聲雞叫。「行了,聽到了!」永康沉聲一吼,窗外的雞叫聲就停了。「誠心不叫人睡個安穩覺!」嘟囔聲中,穿戴齊備的永康,接過春芬遞上來的一方濕帕擦了擦臉。「殿下,車備好了!」公羊毅臉上,表情明滅不定,這麼早就開朝會,一定是和昨日之事有關...